财政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公布取消103项行政审批等收费项目的通知

财综〔2004〕87号


　　党中央有关部门，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财政厅（局）、发展改革委、物价局：

　　为全面贯彻落实《行政许可法》，促进依法行政，按照《国务院关于印发全面推进依法行政实施纲要的通知》（国发〔2004〕10号）、《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贯彻落实全面推进依法行政实施纲要的实施意见》（国办发〔2004〕24号）、《国务院关于第三批取消和调整行政审批项目的决定》（国发〔2004〕16号），以及《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关于清理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有关收费的通知》（发改价格〔2004〕1196号）的有关规定，我们对全国性及中央部门和单位行政审批（含行政许可，下同）等收费项目进行了全面清理，决定公布取消103项行政审批等收费项目。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一、下列84项已经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含原国家计委、原国家物价局）批准，但不符合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行政审批等收费，予以公布取消。

　　（一）公安部门
　　1、边境管理区通行证工本费
　　2、边境地区居民出入境通行证工本费
　　3、外国人定居身份确认表工本费
　　4、随船工作证工本费
　　5、台湾同胞旅行证明工本费
　　6、驾驶证年检费
　　7、重大、特大交通事故处理费
　　8、公务用枪持枪证工本费
　　9、民用枪支持枪证工本费
　　10、爆炸物品储存许可证工本费
　　11、爆炸物品使用许可证工本费　
　　12、爆炸物品购买证工本费
　　13、爆炸物品运输证工本费
　　14、爆破员作业证工本费

　　（二）发展改革（煤炭）部门
　　15、煤炭经营资格证工本费

　　（三）食品药品监督部门
　　16、新生物制品审批费（并入新药审批费）
　　17、特殊化学品出口准许证登记费
　　18、药品包装用材料、容器生产企业许可证审评费

　　（四）农业部门
　　19、出口农药审批费
　　20、申请农药试验审批费
　　21、土壤肥料测试费
　　22、肥料土壤调理剂、植物生长调节剂登记费（含登记证费）
　　23、农作物品种区域试验费

　　（五）工商部门
　　24、《商标注册证》验证费

　　（六）信息产业部门
　　25、无线电注册登记费（含其他部门收取的）
　　26、基础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工本费
　　27、跨地区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工本费
　　28、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工本费

　　（七）科技部门
　　29、技术合同登记费
　　30、科技奖评审费（含其他部门收取的）

　　（八）国土资源部门
　　31、地质勘察报告审批费
　　32、建设用地批准书工本费

　　(九)测绘部门
　　33、测绘工作证工本费
　　34、测绘资格证工本费

　　（十）烟草专卖部门
　　35、烟草专卖许可证（含生产、批发、零售、临时）收费

　　（十一）中直管理局
　　36、商用密码产品科研、生产单位评估费
　　37、商用密码产品特许销售年费

　　（十二）人事等部门所属人才流动中心
　　38、出国政审费

　　（十三）国防科工委
　　39、核材料许可证费

　　（十四）中国人民银行
　　40、贷款卡收费

　　（十五）安全生产（煤炭）主管部门
　　41、危险化学品经营许可证工本费
　　42、特种操作人员操作证（IC卡）工本费
　　43、乡镇煤矿矿井安全生产条件合格证费

　　（十六）司法部门
　　44、律师执业证工本费
　　45、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执业证工本费
　　46、公证员执业证工本费
　　47、律师事务所执业许可证工本费

　　（十七）新闻出版部门
　　48、报刊出版许可证工本费
　　49、记者证工本费

　　（十八）文化部门
　　50、演出许可证费

　　（十九）林业部门
　　51、木材运输证工本费
　　52、木材采伐许可证工本费
　　53、驯养繁殖许可证工本费
　　54、特许猎捕证工本费
　　55、猎狩证工本费

　　（二十）人口和计划生育部门
　　56、《流动人口婚育证明》工本费

　　（二十一）民航管理部门
　　57、经营许可证工本费
　　58、民用航空安全检查许可证工本费
　　59、安全检查仪器使用合格证工本费

　　（二十二）铁道部门
　　60、液化气体铁路罐车（罐体）运输许可证费
　
　　（二十三）建设部门
　　61、注册建筑师证书费
　　62、注册结构工程师证书费
　　63、注册城市规划师证书费
　　64、房地产估价师证书费
　　65、房地产经纪人注册证工本费
　　66、造价工程师证书费
　　67、监理工程师证书费
　　68、工程勘察设计资格审查发证收费
　　69、施工企业资质审查证书费
　　70、建设监理证书（含监理工程师证书、监理单位证书）费
　　71、城市规划编制资质证书费

　　（二十四）劳动保障部门
　　72、工资基金管理手册工本费

　　（二十五）教育部门
　　73、自费出国留学中介服务机构资格认定书工本费

　　（二十六）交通部门
　　74、水上、水下作业许可证工本费

　　（二十七）中国证监会
　　75、发行审核费

　　（二十八）海关总署
　　76、免税商品海关监管手续费
　　77、出口监管仓库货物海关监管手续费
　　78、进口商品退税（关）手续费
　　79、车辆超时占用验场费
　　80、验车费

　　（二十九）卫生部门
　　81、民办医疗机构管理费

　　（三十）口岸管理部门（地方政府）
　　82、口岸管理（建设）费

　　（三十一）质量检验检疫部门
　　83、棉花质量检验师注册证工本费

　　（三十二）知识产权部门
　　84、知识产权培训中心办学经费

　　二、下列7项已经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含原国家计委、原国家物价局）批准的行政审批收费，随国务院第三批取消的行政审批项目相应取消。

　　（一）公安（安全生产）部门

　　1、爆炸物品（含烟花爆竹）安全生产许可证工本费
　　2、爆炸物品（含烟花爆竹）销售许可证工本费

　　（二）财政部门
　　3、注册会计师执行证券、期货相关业务报名考试费

　　（三）农业部门
　　4、兽药制剂许可证工本费

　　（四）商务部门
　　5、特定机电产品进口证明书工本费
　　6、机电产品进口配额证明工本费

　　（五）海关总署
　　7、报关单位注册登记手续费

　　三、下列12项行政审批等收费，属于有关部门越权审批的收费项目，予以公布取消。

　　（一）中国人民银行
　　1、机电产品进口登记表工本费

　　（二）交通部门
　　2、《水路运输许可证》工本费
　　3、建筑消防合格证工本费
　　4、消防施工许可证工本费
　　5、消防建审费
　　6、爆炸物品管理证件工本费

　　（三）旅游部门
　　7、旅游饭店星级报告书工本费
　　8、旅行社经营许可证工本费
　　9、旅行社申报技术报告书工本费
　　10、出国旅游团队名单表工本费
　　11、出境旅游领队证工本费
　　12、导游员资格等级证书工本费

　　四、上述收费项目，除随国务院第三批取消的行政审批项目相应取消外，有关部门越权审批的收费项目应当立即纠正，其他收费一律自2005年1月1日起取消。有关执收部门和单位应当按照规定到原核发《收费许可证》的价格主管部门办理《收费许可证》注销手续，并到原核发收费票据的财政部门办理票据缴销手续，2005年1月1日前有关收费资金余额应当严格按照财政部门原规定渠道如数解缴国库或财政专户。过去有关文件规定与本通知不一致的，一律以本通知规定为准。

　　五、上述收费项目取消后，有关部门和单位依照法律、行政法规以及国务院规定履行行政审批职能或核发证照所需要的经费，由同级财政部门通过部门预算或经财政部门批准的列支渠道予以保障。各级财政部门应当确保有关部门和单位依法履行行政审批事务所需经费开支。

　　六、各地区和有关部门应当严格按照本通知以及发改价格〔2004〕1196号文件规定执行，认真贯彻落实公布取消的收费项目，并于2005年1月底前，将本地区、本部门落实取消收费项目情况、涉及金额等报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备案。


　　　　　　　　　　　　　　　　　　　　　　　　　　　　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二○○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马尧海副教授案若干问题的思考

谭启刚


　　南京一副教授组织“换妻案”4月7日上午9时在秦淮区法院开庭审理。检方以“聚众淫乱罪”对22名多次参与换偶活动的男女提起公诉。

　　在本案中，现年53岁的马尧海教授曾参与18次换妻活动，检方以马荛海教授为第一被告，并被定性为“聚众淫乱罪的组织者”。对此，马尧海教授表示：“婚姻是碗白开水，不愿喝的也得喝；交换(配偶)是杯美酒，愿喝的就喝，不想喝的就别喝”。“我没有想到这是犯罪，直到被警察抓住，我才第一次听说聚众淫乱罪这个罪名”，同时还认为，这是夫妇自己的事，自己的身体、自己支配，没有任何人强迫别人。自己不构成犯罪。

　　因此，笔者将从几个方面对本案的若干问题进行思考：

一、“聚众淫乱罪”的定义

　　我国《刑法》第三百零一条规定：“聚众进行淫乱活动的，对首要分子或者多次参加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根据前最高人民法院肖扬主编的《中国新刑法学》中关于聚众淫乱罪的概念表述为：指为聚众自愿进行淫乱活动或多次参加聚众淫乱活动的行为。其侵害的客体为社会公共秩序和社会风化，解析为男女在一起进行淫乱活动，无视社会善良的风俗习惯习尚，严重地伤害周围群众的道德感，败坏了社会风气，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污染，是一种藐视社会道德、伤风败俗的犯罪行为。①

二、马尧海教授等人是否符合聚众淫乱罪的探讨

　　从上述关于该罪相关感念中，马尧海教授曾参加18次的换妻活动，并与多名人员一共参与，在构成要件的人数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但有两个问题是值得探讨的：

　　1、无视社会善良的风俗习惯习尚的标准。对于此，目前国家没有对社会善良风俗进行一个系统性的规定或总结。那什么情况下，才是无视社会善良风俗呢？是以原始社会中的大杂居呢？还是中国传统以来的儒家道德思想呢？还是以目前全国人民进行一个社会调查，总结一个作为定性定量的标准呢？显然，对于无视社会善良风俗中的“社会善良风俗”没有一定的特定标准。

　　2、侵害社会公共秩序，严重地伤害周围群众道德感的界定。假如马尧海教授以及相关参与的人员在非公开场合下，发生的多人性行为，是否能侵害到社会公共秩序呢？有部分人士认为“聚众淫乱的行为是否发生在私人场所并不是认定罪与非罪的构成要素。只要有聚众人淫乱的行为，并且是首要分子或多次参加的，就构成犯罪，而不论行为的发生地是公共场合还是私人处所”②。但我想强调一个观点，马尧海教授等人并非在公共场所公然进行多人性行为，而是在自己住所或特定的隐蔽场合进行，这样，公众除非是在偷窥的情况下，是没有可能得知他们在进行类似的行为的。当然，假如马尧海教授等人公然的进行，或者在闹市中酒店拉开了窗帘或打开房门，又或者众人在进行性行为时候发生的淫乱噪音过大，明显让周围的人群受影响的。除此以外的情形，我认为根本不能侵害到社会公共秩序和严重的伤害周围群众的道德感。马尧海教授等人的行为根本没有侵害到聚众淫乱罪的犯罪客体，从而，也不应该构成犯罪。

三、聚众淫乱罪是否有存在的必要的探讨与建议

　　在本案起诉之前，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研究员李银河教授在两会时期，通过其认识的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提交了《关于在刑法中取消聚众淫乱罪的提案》，其中关于“在此类活动的参与者全部是自愿参与的这一前提之下，法律绝不应当认定为有罪。因为公民对自己的身体拥有所有权，他拥有按自己的意愿使用、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③”以及“不管在场的有几个人。国家法律干涉这种私人场所的活动，就好像当事人的身体不归当事人自己所有，而是归国家所有。④ ”的两个观点我个人表示认同。在洛克《政府论》中：“人们既然都是平等和独立的，任何人就不得侵害他人的生命、健康、自由或财产。⑤”以及美国《独立宣言》对“自然权利”作了这样解释：“人人生而平等，他们都有从他们‘造物主’那边赋予了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我想强调的观点是性权利作为人权中的一部分，应当属于国家和法律保护的范畴。虽然，个人的权力是需要受到国家和社会的控制，就好像法国思想家卢梭所提出的“社会契约论”中，每一个人让出一部分权力，然后组成一个国家，其权利的范围应当受到国家的制约。但是，只能是行为人过份滥用自己的权利的时候，造成对社会的严重危害结果，国家才应当进行干预。在本案中，马尧海教授等人在私人住所中或其他行为人在非公开的隐蔽地方进行多人的性行为，是应当受到保护的。

　　而在本案发生后，80后律师方文斌《南京教授换偶事件的几点思考——顺道与李银河先生说》中“试想一下该罪被取消的后果吧。某一天，大街上，广场上，公交车上，球场上，硕大无比的房间内等等或公共的或私人的场所，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或是更多的人，像吃饭那样正常不过地和自己的爱人别人的爱人发生性关系，遇到不解之人充满疑惑，则理直气壮告诉他：“我们是合法的！”请问，这样的社会，还是一个人类社会？！⑥”。的部分观点我也非常认同。因为众多的人在公众场合进行性交活动，是明显侵害公众社会秩序的，这个毋庸置疑，但与本案的实际情况有所差异，所以不能论为一谈。

　　公民的性权利是需要受到保护，但因为性权利而导致危害社会秩序的行为也要严惩，因为不能为了捍卫自身的权利而损害别人的利益。

　　 在此，建议国家立法机关和司法机关应当尽早对聚众淫乱罪进行解释和界定，或立法机关对该罪名重新修改，定为：“公众淫乱罪”。规定2人或以上在公众场合进行性交活动，并且该公众场合是在正常运行且他人明显能发现行为人的公众淫乱行为的，并且导致现场的全部或较多人产生不安的，构成该罪。视其危害情况进行定罪量；在非公开场所进行的多人性行为，没有造成严重危害结果或对社会秩序、周围民众造成影响、不安的，不构成犯罪。

　　这样一来，既可以对性权利进行保护，也可以防止因为性权利的过于自由，而导致社会秩序和“社会善良风俗”受到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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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肖扬主编，《中国新刑法学》，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第550页；

② 方文斌，《南京教授换偶事件的几点思考——顺道与李银河先生说》，百姓呼声，http://people.rednet.cn/PeopleShow.asp?ID=530612；

③ 李银河，《关于在刑法中取消聚众淫乱罪的提案》，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d53360100hdz0.html?retcode=0；

④ 同上；